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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日出席會議與參訪NCVC心得

作者:李宗海/張庭瑜  (林口長庚紀念醫院神經內科系腦血管科醫師)

五月間在日本大阪舉行的「國際腦血流代謝及功能」會議,半數以上的論文(含專題演講、口頭報告及壁報發表)都是日本學者的研究成果。會議內容包含基礎與臨床研究。基礎研究方面主要是探討腦缺血之動物模型,以及腦缺血後的生化、腦血流及腦部影像學之變化,很多研究都是使用正子掃描及磁振造影來進行。在臨床研究方面亦有大量的論文是利用影像學上之技術來探討急性期腦缺血之變化,以及腦缺血後的治療方式,例如幹細胞治療及新開發藥物之治療。

本院同仁共發表四篇論文。我的論文是探討神經營養因子在耐受性腦缺血後之變化,很榮幸得以進行口頭報告。只有兩位台灣學者有機會口頭報告(另一位是中研院生醫所林天南博士),其他二十三篇皆為壁報論文。科內三位年輕醫師個別發表了頸動脈支架置放術前後功能性磁振造影、血管反應性及腦部電腦斷層攝影血液灌流之變化,這些研究主要是利用影像學之技術探討頸動脈支架置放術前後腦部血流及功能之變化,深獲與會學者之認同。不過,目前在腦部電腦斷層攝影血液灌流的研究上,以使用奇異公司之機器來做分析所獲得之數據比較理想,本院使用之機器多半是西門子公司的機器,在數據分析上比較困難。

我們一行五人,趁參加會議之便,透過山口教授之費心安排,順道參訪全日本唯一的「國立循環器病中心」(National cardiovascular center, NCVC)。這間總床數約六百床,門診量一天約八百名病患的醫院,科別不多,但在心血管(含腦血管)領域卻是一流。在這裡,除了專業的臨床照顧,臨床及基礎研究也相當著名。許多日本國內或是他國心臟或腦血管疾病的醫師來此進修,包括新店慈濟醫院神經內科林信光主任。

參訪NCVC時,負責接待的是一位女神經內科主治醫師山本晴子(Haruko Yamamoto)。她在日本攻讀博士學位時,曾遠赴歐洲追隨Bogousslavsky擔任臨床研究員(fellowship)。NCVC的神經內科編制不大,全屬腦血管內科,共有八位主治醫師。幾乎每位醫師都像山本醫師一樣,除了臨床工作,還有相當繁重的研究工作。這裡除住院醫師外,還有許多慕名前來接受專科後訓練的研究員。

在簡短寒暄與致贈山本醫師見面禮(烏魚子)後,我們到會議室聽取簡報。腦血管內科的一般病房約一百床,神經加護病房約十五床。絕大部分急性腦中風病患,除非症狀相當輕微,一般都是先在加護病房觀察。院方資料顯示(表一),一年平均有1500~1700名腦中風住院病患(腦出血約佔三分之一)。急性中風病人平均每月有四例接受t-PA,約佔所有腦中風患者百分三左右,略高於本院。基本上,接受t-PA的病患預後情況不錯(表二)。根據山本醫師的說明,這裡對施打t-PA的態度相當積極,這也反映在他們的值班制度(後述)。


(表一)

 
(表二)

簡報之後,我們四處參觀。超音波檢查室採開放式,五台頸動脈超音波機器及檢查床全放置於同一檢查間,彼此僅以布帘相隔。 牆上有大型液晶螢幕,同時投影出各機台的影像。(下圖)

負責檢查工作的人員除技術員外,還有輪訓的住院醫師。大致說來,機器以及檢查內容與本科大同小異。然而,令人訝異的是報告仍採手寫(圖二),且超音波影像僅存於機器本身以及檢查室電腦中,沒有全院連線的電腦影像系統。山本醫師表示電子病歷正在規劃中。

(圖二)

下午三點左右我們來到急診室,這裡並沒有長庚醫院的病患人潮。腦中風病人在急診室有獨立的診察室與留觀區,會診空間明顯較為理想。急診室隔一條走道便可以直通放射科檢查區。值得一提的是這裡的MRI機器只有兩台(皆為1.5T),只要病人可能符合施打t-PA的條件,一律急做MRI。同時,放射科醫師和技師完全配合,這在急性腦中風的治療上是相當大的優點。

腦中風加護病房和本院一樣並未規劃成獨立病室(圖三),沒有專責主治醫師與固定的住院醫師,而是病患各自有其主治的醫師。所有主治醫師(包括主任)平均分擔值班。t-PA病患一律由主治醫師親自診視,一來避免給住院醫師過大責任壓力,二來是因此得以儘快做出診斷。加護病房的病歷一樣也是手寫(圖四),全是日文,而且醫師護士均使用同一頁,格式採SOAP,另外有「緊急指示紀錄單」記載重大病情變化。

(圖三)

一般病房的配置和本院大同小異,但是病房入口有簡單的復健室(圖五),直接隸屬於神經內科(真正的復健科治療室在隔壁棟)。整體而言,這裡的復健設施與本院的復健科相似,但是規模較小。

(圖五)

最後,我們來到研究區。這裡實驗室的硬體和林口長庚比較起來算是相當樸實和擁擠。然而,山本醫師強調,NCVC同仁們個個熱衷研究,通常臨床工作結束後繼續留在研究室奮鬥,不會“準時下班"。

短短一個下午,或許無法窺得一個國家級專科醫院的全貌,然而NCVC同仁對於臨床治療的積極以及對學術研究的熱誠,令我們印象深刻。尤其,他們的企圖心並不因硬體老舊或醫院規模而受限,反而對分工細膩的專責醫院制度感到自信與自豪。這點值得我們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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